懒白

源藏在我血液里流淌!
偶尔会发些很奇怪的东西

【AC】Reborn(1)

Edward打开冰箱拿了瓶啤酒,起开瓶盖,托着酒瓶仰头往嘴里灌酒。辛辣的液体涌入口腔,随着喉结的滚动不断填充他的胃。酒瓶很快就被他喝得只剩几滴。舌头感觉不到液体的滴落,Edward晃了晃瓶子,随手扔到了身后的地板,无视身后传来的一声沉闷的“咚”声,另一只手往一瓶黑色的饮料瓶抓去。

“我要是你就不会摇晃它。”

举起瓶身的手一顿,Edward转头,老男人William Miles抱臂盯着他,脚边搁着他刚扔不久的空酒瓶。

Edward一挑眉,摔上冰箱门,转过身,正对着他大力摇晃起饮料瓶,然后把瓶口对准Miles。随着瓶口气泡的堆积,眼中的老男人瞳孔逐渐收缩,喉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滚动了一下。

Edward的手搭在了瓶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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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正剧向大坑,无CP

#OOC,有很多私设,不经考据,慎入,触雷请点叉

#不接受撕逼

#论年更是如何练成的

#两年前的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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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想象出来吗,老家伙的脸皱得跟烤瘪了的披萨一样——倒胃口又好笑!”

金发的刺客前辈几乎可以算是手舞足蹈地还原凌晨发生的事情,Alex Murphy的嘴角因为他夸张的语气微微上扬。

“说实话,你是第一个敢这么捉弄William的人。”

“还没开始捉弄,只能说是吓唬——‘汽水’是吧,它可真是种神奇的酒。”

“确切的来说是饮料。”

“管他呢,反正口感很奇怪,叫什么都一样。”一想到不停冒泡的马尿味汽水,Edward脑海中又浮现出一个月前第一次泡的温泉。与冰冷的海水截然不同的温水,浑身筋骨舒服得他差点想溺死其中。

事实上,温泉只是他这一个月以来新生活体验的一小部分,而能极快适应新事物一向是他引以为豪的优点。被告知自己是这群怪人的先辈,是兄弟会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刺客大师,以及,被告知“死亡”。从过去“穿越”到未来的他,是这群自称后辈的人口中的『返生者』——

这个称谓简直逊爆。

Edward啃着半截黄瓜,半身躺在沙发上,双腿架在咖啡桌上,右手操纵遥控器不停换台。电视画面频繁切换的亮光透过显示屏一闪一灭,他的眼睛顿时干涩起来。

熟练换台也是适应新事物的表现。Edward再次自嘲,在第四次切到某个滑稽的晚间脱口秀时摁下关机键,闭上眼让身体尽可能陷入沙发中。

一切又回归平静。

取水果的Alex已经离开半个小时,Edward怀疑这小子又抛下他去找那个小小的亚洲姑娘了。

一旦独处,他的脑子总会忍不住蹦出一些足以摧毁他精神的念头。

如果他真的死了,那这个地方算什么。地狱还是天堂?照他生前干的那些杀人勾当,估计很可能是前者了。

然而这群地狱小崽子把他当囚犯一样关起来,哪也不能去,身上也没有任何能作为武器的东西。这些天,Edward看Alex都要看出眼茧子了,那个黄毛小子还是不肯让他出去,给了他台名叫“电视”的神奇机器供他消遣。而Edward也从电视中了解到了他所在的这个世界——亚特兰蒂斯。

亚特兰蒂斯,文明发展远超他知道的任何地区或国家水平,而他所接触的一切事物比剧院里的话本还要颠覆想象。

仿佛从熟悉无比的海面坠入到一无所知的深海底处,更令人惊恐的是水性极好的他也难以游出水面——因为根本不知道怎么逃离。

总而言之,以自己的文化水平无法描述出这个未来世界究竟有多么地毁灭认知。

“告诉我更多刺客的事,小鬼。”

“你的直感还是那么强大,Edward。”Alex从身后走来,把切好的菠萝放下,“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还想要了解什么?”

“为什么你们要躲在这种鸟不拉屎的洞里?完美贯彻「见不得光」的宗旨?”Edward拿起一块菠萝边嚼边问。

“第三次提问——圣殿笼络政府对北美分部施压,前几年的「大清洗」更是重创了总部力量。为了重整旗鼓,我们不得不——”

“躲起来偷摸干活?”Edward吐出剃不干净的菠萝皮,“手艺退步了小鬼。”

“…随你怎么理解吧。我们一直在寻找机会反击,而你和其他先人的出现就是我们的机会。”

“颇感荣幸,如果我不想帮你们呢?”你们会把我送回去吗——最后一句话淹没在他的咀嚼声中。

“这事关刺客组织的存亡,希望你能予以重视。”

“不是还有其他人吗,少我一个也不会改变什么。小鬼你太杞人忧天了。”

“没有那么简单,除了我们,「上面」也有「返生者」。”

“哦,你倒没提过这点,”Edward把腿收回来,坐直身子,“也就是说,圣殿那边也有他们的老祖宗在里头!”

“…是的。”

“要我帮忙也不是不行,我的报酬怎么算?”

“呃这个……”Alex皱了皱眉,显然没考虑到他会这么问,“我们会为你提供住处,让你衣食无忧。”

“还有呢?”Edward挑了挑眉。

“花销全免?”年轻人加深语气中的试探。

Edward的右眉快接近他的发际线。

“这种事应该由上层决定,我无可奉告,只能告诉你不用担心报酬。”

“哦,狡猾的乙方。”Edward随手拍掉腿上的菠萝皮屑,“行了小鬼,既然有求于我,态度好点。我要出去透透气,整天躺在沙发上屁股都要长毛了。”

“Edward,先生说了——”

“一个月一次的外出活动。现在已经十二点了小子。”

Alex盯着墙上的时钟叹了口气,“好吧。但是必须有人跟着——”

“走走走赶紧走,我的眼睛受够发光的玻璃了。”Edward从沙发上跳起来催促Alex,抓着头发推开房门。

偌大的议事厅桌子周围投影着不同种族的人像,杂七杂八地为某件事争吵。

“Edward Kenway不能留!他就是个定时炸弹,总有一天会毁了兄弟会。”

“海盗就是海盗,看看他干的好事,搜查小队几近全军覆没,简直惨绝人寰!”

“一个曾经倒戈圣殿的怪物,说不准还会再次出卖组织。”

“……”

William捏了捏鼻骨,太阳穴紧绷,闭上眼睛深呼吸,尽量无视周围各分部领导人的怒火。

关于Edward Kenway的去留问题,几乎每次会议都有人争论不休,也不知Kenway究竟是不是拆了别人祖坟还是劫了人船,才会引来如此持久的争议。

“好了各位,对于Kenway北美总部会给予合理的处置,不要再讨论无关话题。”

看到老友沉默不语,Garvin Banks忍不住出声制止。大厅虽然安静下来,一些人仍啧啧不停,Garvin只能选择无视。

他清了清嗓子,“加拿大的调查任务已经接近尾声,Harl,准备好和AltaÏr的交接工作。”

名叫Harl的男人点了点头离开议事厅。

Garvin看了眼老朋友,后者一言不发跟着男人一同离开。

会议继续,留下的人各怀鬼胎。

午夜的酒吧被音乐包围,年轻男女在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中摇曳,人头耸动,颓靡又颇具动感的画面在Alex视野中晃出虚影。

身旁的Edward手边堆了好几个空酒瓶,而他仍然在给自己灌酒,时不时发出一声刺耳的笑声,然后又把自己扔进醉意的海洋中。

我就该冒着牙被打碎的风险把他从酒吧门口拽走。Alex拉住Edward的手,又被一把拍走。

“Edward,你喝的太多了。”

“哼,哼。你说什么?”金发醉鬼冲他大叫。

“我说你不能再喝了——”

“谁唱的歌,吵吵闹闹简直是噪音,还不如我唱嗝!”Edward再次挥开Alex的手,摇摇晃晃挤进人群朝灯光最闪耀的DJ台走去。

“Edward!”Alex起身想要追上他,又迅速回头对酒保说,“钱先记着,我会回来付。”

等Alex终于在人头耸动的海洋中捕捉到熟悉的身影时,那身影突然爬上舞台,把戴着耳机的DJ推了下去。人群中混乱的声音紧接着被麦克风中充满醉意的声音盖过。

“嗯咳——女士们先生们,请容我自我介绍,我是Edward Kenway,伟大的寒鸦号掌舵者,历史上最具有传奇色彩——是这样用的没错吧Alex——的一名海盗。”

人群中的骚动更加剧烈,有些人在下面比low,其他人则开始起哄吹口哨。Alex踮起脚朝舞台上的醉汉不停挥手,压低声音呼唤他,不过自己又渐渐被拥挤的人群推到后面。

“为什么我今天要上来像个大腹便便的行政官一样发言呢?因为有些人的歌声真的是不堪入耳!他们伤害了一个孤苦伶仃、来酒吧寻找温暖的人的心灵,他们要为此进监狱!”

人群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有人叫嚣让Edward下来挨打,有的人甚至已经挤到了舞台边缘。

Alex的口袋传来手机的震动。他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Mr.Miles——”

“是的,我现在和他在一起——”

“抱歉,不会再有下次了——”

“我立刻把他带回去——”

他回头看了眼台上的人,后者仍旧扯着嗓子对着麦克风吼叫。

“今天,让海盗船长教你们怎么唱歌,怎么才能打动人心,而不是不知羞耻地继续污染别人的耳朵。”

他的嘴几乎贴到麦克风上,迷离的双眼慢慢合上。

「O I thought I heard the old man say,

Leave her, Johnny, leave her!

Tomorrow ye will get your pay,

An' it's time for us to leave her!

Leave her, Johnny, leave her!

Oh, leave her, Johnny, leave her!

For the voyage is long an' the winds don't blow,

An' it's time for us to leave her

……

诺大的酒吧仿佛只剩下Edward一人,他悠长低沉的歌声回荡在舞台上空,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有些人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望向他的眼神不再充斥厌恶。

没想到Edward居然会把一首船歌唱得如此伤感,但是伤感之中又好像蕴藏着不可阻挡的决意,像是一个失去一切的人不甘愿屈服命运的心声。

直到热烈的掌声响起,Alex才记起自己不小心一直保持电话接通,没想到电话另一头也没有挂断。他连忙和对方道歉,然后收到对方的一句回复。

“带他回来吧,注意安全。”

舞台的另一侧,一个身着风衣、脸上有疤的男人盯着舞台上神采奕奕的金发男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把现金拍在吧台上,站起来扯了扯衣领,转身离开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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